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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3月前
崴脚满一周。疼痛依然,只是不似之前肿痛。厄运不要开始。一旦开始便是骨牌效应的接踵而至。母亲周六还被汽车撞倒了,脊椎有伤,医生曰:“骨裂。” 随后再曰:“并无大碍,轻微骨裂。翌日出院。” 一连三日的工作活动所幸有合作伙伴挺身相助,才得以让我“无后顾之忧”地只处理文案和媒体邀约与招待。也许是吉人天相。好心有好报。母亲伤势无大碍。我的脚踝也逐渐康复。虽然如今它不时隐隐作痛,但比起前两天几乎夜晚不能眠的痛楚,这已是十分好的事情了。 在痛与被他人关心痛与不痛的情境中,我眼前不断出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本小说在我家,在我妹妹家,在滑小红书或微信短视频时不断出现。真奇怪!为何不是我最爱的马奎斯的《百年孤寂》,反而是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现在的我,十分渴望像邦迪亚上校那般,在一间小小的阴暗密室里炼金,炼出属于自己的宝藏。然而,我眼前浮现的却是不断浮现反对媚俗的,与对男女爱情和政治倾向难分轻重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情节与人物。 在我这段崴脚的日子里,我戏谑自己为“提早老化的中年人”生活。也唯有在你腿脚不利索时,你才会对存在是怎么一回事深刻地思索。存在是什么?存在是健步如飞?存在是什么?存在是每一个迈出的步伐都有痛楚刺激着你的痛觉神经,证明你是存在的。因轻而存在,还是因重而存在呢?痛如果是一种负担,那痛便是你可见的、别人也可以透过你的叙述感受到的存在之重。 轻该如何诠释呢?或许,就是百无聊赖的一日,又日复一日地过着LRT转MRT,再接续走路去上班的日子。那偶尔不经意的,因自己不慎而崴脚的过程,成为了我思考存在的重要插曲。生的意义比之于死的意义,孰重孰轻?日子像是没有尽头的盼望着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却往往像古代久等远航的船员回来说五湖四海传奇故事而不得的村镇里孤陋寡闻的人,他们不知道那艘远航的船和船员已经在一次暴风雨中沉到冷而孤寂的死亡深海,无从打捞。 生活不是繁花似锦的。只有在喜庆的时候,花篮一个个矗立时,我们才感受到欢喜的乐趣。日常,更多时候是一杯咖啡的苦涩,一壶浸泡过度的浓茶,涩坏了我们的舌头。再不然就是一段爱情走到麻木快要分手,才想起原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如绿叶般过着,花期会到,只是等待太久,需要阳光、水和肥料,还要对的温度才能促使花开,结果。 生命就是一场代谢运动。快乐时代谢悲伤,悲伤时代谢快乐。轮回重复。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的追逐不一定取得所要的成果。转头空的事情还发生得少吗?生活啊,并非繁花盛开并非繁花似锦,更多时候是绿肥红瘦。或者,像那只被我一巴掌拍死的大蟑螂。它大概没想到,出来一趟就被拍死了。 我拿起它的尸体丢进垃圾桶,屋友刚进来厨房看见我的一连串举止,他用全力睁开大眼,不可置信地说:“你空掌打蟑螂?” 啊!“空掌打蟑螂”多么有诗意的句子。我点头称是,然后微笑:“我现在每晚都在练‘空掌打蟑螂’呢!”“呢”我故意拖长了音,似乎是自豪,他因为怕蟑螂连带“拍死蟑螂”的我也怕了。他瑟瑟地躲开我,有话,不敢多说。 轻轻地我把蟑螂丢进垃圾桶。我一拐一拐地爬上二楼房间,继续办公,继续选喜庆的照片,再到网络上连番轰炸。昆德拉说,这世界赖以立足的基本点,是回归的不存在。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的被允许了。 相关文章: 吴鑫霖/冬青味儿 吴鑫霖/米妮和水兴
4月前
5月前
5月前
5月前
6月前
立冬了。气候赶不上时间的递进,台北清晨的天气似烤糊了的面包,焦屑在上空飘摇。昨日熬夜订补报告的疲惫尚有余温,精神碎碎地给风刮走一两闪思绪。不管怎样,今天的出游是安排了数月的行程,所有的报告和劳累都要让它有一口喘气的生路。承诺轻促我上路。我们今天要上阳明山去。 生命逐渐少了绿色的足迹就像地球少了绿色的焦枯。憔悴的研究生生活老引顾颉刚自怜的声音来陪读。 “但是我很可怜,从前的嗜欲现在一件一件地衰落了。去年一年中,我没有到过一个新的地方……家里挂的书画,两年还没有更动,把欣赏美术的意味完全失去了。”顾颉刚确实很可怜,大禹是一条虫的新论让他成为疑古辨伪的箭靶,伏案苦写的《古史辨》熬出历史成绩,却也熬出干巴的生活来,没有哈比家庭日,没有出游记,留下了一大套泥巴色的《顾颉刚日记》,在台北师大路的问津堂兜售。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生活?早前阅读杜维运《史学方法论》,也看到同样的实例。一名历史学家拒绝生活上的一切情感,埋头写书,终于写好一本伟著,心里非常激动。他走向窗外望着月夜,恍然身边没有拥抱的喜悦。 这些例子会让我心惊,因为自小到大养成这种学业至上的模样;年龄渐长,渐对这种出游和课业的挣扎拉扯感到厌恶。近日越发觉得,实则,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像顾颉刚说的:“我很想得到一种秩序的生活,一天总是工作几小时,游息几小时;不多也不少,像小孩子的食物一样调匀,使得我可以作顺适的成长。”我要的也是这种均匀的生活,像小孩子的食物一样调匀,多么贴切又难以执行的比喻。 躺在擎天岗的草坡上,眺望游移的云朵,拥抱环山的绿色、秋风和笑声。那两个小孩,又翻滚下了草坪吧,难得在台北之外还有这一片尘绿的世界。朋友走上来,躺在我身边,前方是一坨润色的牛粪,长着一株茂密的芒花。我们3个来自热带国家的外客,全程把堂堂有名的芒花当茅草来呼唤。在浩蓝的天空下,我真愿意当牛粪上的一株茅草,抛开灰泥巴的生活,吸收天地的露水,均匀地成长。
6月前
多两天随老师同学进国家公园。今天下午听带队老师讲解行程的安排,发现竟还有“完成学习单”这一项。 即窃喜又不知为何感到些许难过。窃喜是因为自己是老师,可以不用“完成学习单”。些许难过的是,以学校名义出访,就必须挂着学习的旗号。那该如何证明同学你在学习呢?于是就有了“学习单”这个物证的出现。 我没见到此次出游的学习单,也没想和它碰面。但凡提起学习单,脑海浮现的模样,不外乎是两三张白纸上,有表格,有空白处,让你填上姓名班级座号,还要你写点什么感受感想之类,看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又悟到了什么。结尾感想最好是充满正能量的大自然真美好,科学真有趣之类的大圆满结论。 或有同学写,“我不喜欢科学,我讨厌科学,树就是树,花就是花,为什么还要分一堆什么界目纲目科属种的”。 最怕学生对生活无感 如果真有同学这么写,其实这又何尝不是道理?我小时候就常在想,为什么蚊子是害虫,苍蝇是害虫,蜜蜂是益虫。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就明白,因为蚊子、苍蝇对人类有害,所以就是害虫。那冠以益虫的蜜蜂,是因为蜜蜂能传花粉,还能产蜜糖。而我们人类却把益虫蜜蜂的蜜糖,给占为己有了。给树,给花挂上一堆名目,不过也是方便人类好分辨,好管理,好研究。 这些林林种种的设定都在方便我们人类,而我们人类又何时方便它们了? 科学予我这位老师的最大启发,就是批判和质疑精神。而大部分的质疑和批判,我都希望落在我自己的身上。那是对自己的行为,思考,价值观一而再再而三的审视。就像“树就是树,花就是花,分成界目纲目科属种干嘛”,这并非是对科学的挑衅,而是同学他对生活的有感而发。他觉得挂在这些树啊,草啊,花啊的名目太多了。树就是树嘛,能遮荫嘛;花就是花嘛,就是红色的花开起来好好看嘛。 其实,这样不也很好吗? 我常想,我最怕的其实不是学生考试不及格,毕不了业,而是他对生活无感。我最怕小朋友除了手游脸书和钱以外,他对外在的一切是没有感触的。我老觉得,这或许真的应该是教育应该回归和应该反思的根本。你科学学得再好,不能怜惜狗猫,不懂尊重大自然,又有何用?你三语说得再溜,碰上柜台前不谙英文的老伯吱吱呀呀没法沟通,仍不愿上前帮忙,却只随众人旁观,这又有何用?你在学习单写得天花乱坠,你拍的照片赏心悦目,你做的ppt有条有理,但你却随手乱扔垃圾,这,又有何用? 但哪怕如此,我们还真的不能不写学习单,因为家长送孩子来学校就是来学习的。学习单就是为了证明学习这件事,学习单更多像是案发现场的有利证据,它的存在已超乎学习,已然是家长老师和校方需要的确凿物证。而学生就是完成这道工序最后一环。学习单到了最后,其功能已不止是学习这件事。 或许该不把学习当成一回事,不用纸不用笔,不用制作ppt,不用制作视频,单纯地在山间走道里,走着,看着,呼吸着,累了就歇会儿,朋友渴了就递去水壶,大伙儿困了就找树荫下打盹,听听虫鸣鸟鸣声,听听风儿戏耍树枝叶,发出兮兮唰唰地磨蹭声。见风凋零叶,左右摆荡缓落水面,在平淌的溪流上渐渐远去。即惋惜,却也心视透明,大自然是如此这般值得崇敬。在林间走着,可能看起来没在学什么,但这或许才是我们要学的——对大自然的崇敬,对万物的怜悯和同理。 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超越学习单,甚至超越课本和作业。
6月前
6月前
7月前
7月前
8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