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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

2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父亲节前夕,我在厨房晾衣。 阿爸走到后方喊了我一声,我探头应声,才知道阿爸来。阿爸年岁再添重量,脚步却越来越轻,飘忽的岁月,去得如此轻浮。 阿爸坐在懒人椅上,与我聊生活,聊我的教学生活,聊他的生活。老渔村又是上演一年一度的酬神大戏,百来支的盘龙大香,情绪亢奋地站在渔村的悠久的老河畔,一连十多天,站成了烟气缭绕,烧走了几十年的年岁,直把渔村也给烧老了。 那是渔村里年度报到的盛况。 早在酬神大戏开始前几天,神庙捐款活动便豪迈展开,短短几天,捐款直逼千万,实在是惊死人,阿爸说得嘴巴圆成圈儿,语气亦顺便豪迈一番。古老的潮州大戏,锵锵锵锵,锵罢几天,迎来劲爆的歌舞节目,强劲的音乐让鱼村几天里陷入高调与失眠,只待最后一晚,一场人心沸腾的盛宴会在日益膨胀的神庙广场中,觥筹交错,笑语喧哗,那个夜晚,四面八方的黑白两道,乡村父老,携着各自的心态,共赴一场欢腾,村子里每一寸都有车子,渔村下沉几寸。 阿爸说着说着,语气由高昂转向低沉,头往懒椅靠,眼目微闭,嘴巴微张,我知道, 阿爸累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数时候是我在挑选话题,阿爸有时答我,有时安静,安静时,我偷偷鉴赏阿爸的脸,一股难言的情绪占据心头。 人人都说阿爸年轻 阿爸说有老亲自东海岸来,邀我出外喝早茶。所居小镇,这些年来,车子日渐横行,马路忙碌危险,阿爸怕车多,所以很少来我小镇。平日里,总喜欢驾着他的80cc老摩托,噗噗噗地到相对宁静的沙白小镇,叹茶,有时他循入某家摩托店,与几个老朋友就可以聊上半天;有时他回家半途顺道拜访马来村落,阿彬啊,路马纳pergi,热情的马来村民往往便会给他几个香椰子,要不一串香蕉,让他填满一车篮,再回家。 日子飘忽,不觉阿妈往生几年矣。这些年,阿爸每个周末晚都单独守着空寂的老家,可他依旧悠然自得。每回周末早晨去探他,总遇见老家大门深锁,我知道阿爸又到小镇约茶去了。阿爸不觉竟然已达杖朝之年,过往的浪尖上的瓢泼生活早已离开甚远,我不知道阿爸心里的想法,可见到他的人都说阿爸年轻,不像80之高龄,我想这与他生性乐观不无关系。每次听到,心中安慰,但愿阿爸天天开心平安。 阿爸从打盹中醒来,说我也得回了。我说阿爸我煮了饭,不如留下吃午餐再回吧,他不不不地摇着头说着我还饱着,早上吃了还“饱死”。他微驼着身子,走出门外,跨上摩托,摩托噗噗噗地慢慢淡出我的视线,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心中响起一句话,父母的健康,儿女的福气。但愿阿爸,身心安康,年年岁岁。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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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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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前
10月前
1年前
1年前
  晨曦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轻柔地唤醒了沉睡的城市。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桌上的行李,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今天,我要出发,去寻找那片属于自己的宁静与自由。 火车缓缓启动,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断变换。高楼大厦渐渐被郁郁葱葱的田野所取代,喧嚣的城市也被静谧的乡村所代替。心中的烦忧似乎也随着景色的变化而逐渐消散。列车的轰鸣声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摇篮曲,轻轻抚慰着我疲惫的心灵。 到达小镇时,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静谧的小镇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我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放松与自在。小镇的街道古朴而宁静,仿佛时光在这里放慢了脚步。每一个转角,都是一幅画,每一声鸟鸣,都是一首诗。 我和家人住进了一家小小的旅馆,老板是一位和蔼的老奶奶。她用温暖的笑容迎接了我,仿佛我不是一个匆匆而过的旅人,而是她久别重逢的朋友。房间简单而舒适,窗外是一片开阔的田野。夜晚,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心中那股沉重的压力似乎被这自然的声音慢慢抚平。 隔天清晨,我漫步在田野间,脚下是松软的泥土,耳边是风的低语。一路上,我遇到了很多热情的村民,他们用最朴实的方式表达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满足。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生活的美好,并不在于追求多少名利和成就,而在于找到内心的宁静与满足。 小镇的湖面平静如镜,波光粼粼,似乎在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故事。我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闭上眼睛,聆听着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心中的喧嚣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远处的山峦如同守护者般静静屹立,将湖水紧紧环绕,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纯净的天地。 傍晚,我登上了小镇旁的一座小山丘,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的身上,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站在山顶,俯瞰整个小镇,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宽广与自由。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净化,所有的压力与烦恼都化作一缕轻烟,随风而逝。 旅行的时间虽然短暂,却给了我无尽的力量与勇气。当我再次踏上归途,回到那座喧嚣的城市时,我的心境已然不同。我明白,生活的压力无法完全消除,但只要心中有一片宁静的田野,有一个可以放松的角落,我便能够以更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行。 出发,不仅是为了远方的风景,更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坎坷,我都会记住那个宁静的小镇,那一段心灵的旅程。它们将成为我心中的灯塔,在未来的日子里,指引我走向内心的平和与幸福。 【作家点评/若涛】 旅途中每一幕风景,都带来相应的心境变化。从深夜虫鸣,到村居风景,到最后山丘俯瞰,心情也从平静而至舒坦,写得环环相扣。缺点则是,景物描写流于平面,许多只用形容词堆砌带过,缺乏细节。 “细节”能造就一篇文章的独特性。例如,写村民时如果能聚焦一两人,细写他们的外观、神态、动作、话语,跟城市人有何差异,会让文字变得更立体、可感。 相关文章: 回眸·光湧人 新的旅程
1年前
1年前
每一次心情不好或者感觉忧郁烦躁,我的应对方式就是回想生活中美好的事,希望借助美好的记忆,疏通堵塞的心。这些美好的记忆是从我小时候开始的,生活环境是两座小镇与一条隔开两座小镇的河流,因为政治隔离,逐渐形成两种文化与经济形态。当然,当时对文化与政治意识形态完全没有概念,记忆里落笔最多的,就是家后面的河流与小镇没有任何现代建筑物的原始地貌。 家是双层排屋,一排8栋店屋,上层家居,下层店面,打开排屋的后门,步行几十米距离就是河流,排屋之外的土地保持原始状态,靠近河边长着密密麻麻的竹林,远离河岸边是高高矮矮的灌木林。竹林里有竹笋,灌木林里有各种野菜与野果。小河里有鱼虾与大大小小的贝壳类生物。横跨河流与土地的,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兽。带着探索精神走得遥远一些,就是小镇周围的稻田与沼泽地。在从来没有四季的国度,只有旱的枯干与雨的潮湿。平时家长稍微没有注意,我总会在近乎原生态土地上游走,一直把自己走成一个大地上的小小黑点。 因为那段记忆,我特别喜欢远离现代建筑物的土地,或者说深深地爱着原生态土地。无论过去了多久或者人在哪儿,我能够闻到泥土的味道,几乎可以感觉到土地的冷暖。或者我喜欢的不是土地,而是土地上的各种植被,以及与植被一起出现的野菜与野果。因此,一直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可惜当时年纪小,没有经济资源,渴望只能剩下渴望,只不过,这个渴望从来都没有消失。 几年前在上海工作,手头上有一点余钱,在姐姐的怂恿之下,我在芙蓉买了3块地以及一栋自带空地的别墅。因为距离颇远,我又一直忙于生计,房子与土地一直荒着。可是自从有了这幢房子与几块土地,我的心变得踏实多了。不是因为房子,而是土地,几块充满可能的土地。我把退休以后的生活憧憬,悄悄地与房子与土地连在一起。或者,这些想像是荒唐离奇,或许让人哑然失笑的荒谬思索,但是,我坚决相信是一个可以避开社会暴风雨的安全港湾。 回归马来半岛的心愿 偶尔回去,围着屋子转一圈,在地里站一站,用手摸一摸土地上生长着的几棵树木,心里顿觉无比地安慰和满足。这个我没有居住过的地方,将是我未来的家。这个家,将陪伴我走向最后的时光。偶尔回去以后,我又回到中国,未来的家就留在那个我没有频繁回去的地方。土地上或者野花正在璀璨开放,或者杂树与野菜正在肆意生长,但是,与我几乎没有直接关系。 我是惦念着那栋房子与土地,但是,还不是回去的时候。但是,什么时候才是回去的时候呢? 在中国待了近20年之后,我也快到退休年龄了,而中国工作证,一些省市是60岁,另一些省市是65岁,为了留下来,一些长时间在中国工作或者生活的朋友干脆申请永居。这些朋友,多半在工作之余,又做一点小生意,比如把中国产品卖出去,或者把外国的东西卖到中国来,结果业余收入远比薪水多,因此他们舍不得自中国撤离。我在中国是纯粹打工,一旦没有工作,等于没有收入,而房租、手机费、电费等都需要钱,不能工作以后,我也没有太强烈留在中国的意愿了。这段时间,回归马来半岛的心愿,再次催生我的憧憬与渴望。那个我之前买了却一直没有处理的房子与土地,现在残破不堪并且杂草满地了吗?不过,想到两年前计划回去与姐姐聊天后她的反应,我突然感觉一阵不可言状的忐忑不安。 当时说到要回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讲述马来半岛的困境以及中国有多好多好,接下来就是怂恿我继续留在中国。换一句话说,就是为了我的好因此不要我回去。听她的话,我处于流离状况,想到那些土地与房子是不是全给卖掉了?即使房子留着,是否已经长久失修?土地留着,是否已成荒地?最后,只能草草结束对话。 不久以后,我到一个退休的朋友的家里做客。他乡下的房子不大,样式也相当简陋,不过还算舒服自在。房子前有个小院子,一个瓜棚,一个花架,一墙的蔷薇,一块长势喜人的菜地……典型的田园风光。我们聊得很多,孩子、老伴、朋友……我们谈到人去茶凉以及无尽的孤独。 他说:“这辈子与荣华富贵是不沾边了,只能拥有一块土地,种种菜、种种花……” 不确定他的语气是无奈还是看开?辞别出来,抬头一看,头上有云雀飞过,想到我们的对话,或者退休之前我们都没有挣取足够给自己安全感的钱。我们的事,除了彼此,或者只有云雀懂得。
2年前
摇摇晃晃的火车上,两小时迷迷糊糊的忽睡忽醒,我在接近最后一站时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清醒过来。火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缓缓停下,我用双手按了按因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睡僵的脖子,转头向车窗外望去。窗上还残留着火车从沙登出发以来一路沾上的雨水,但隐约可见窗外一片生机勃勃的绿,层峦叠嶂。到家了——我跟自己说。 拎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雨后潮湿的空气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呼……”我吐气,心里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远处刚下班的父亲开着上班用的黄色大皮卡缓缓驶来,我熟练地打开车门往上一跳,行李往后一扔,二郎腿一翘,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当“老板”。父亲看出我乘车的疲惫,便也不作多问,降下车窗让我透透气,他知道这是我上大学以后才有的习惯。淡边四面环山,山明水秀,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自然不习惯城市的空气,所以每次回到淡边我都格外珍惜这座小镇目前还算清新的空气,坐车连空调都不开了。 从火车站拐个弯出来就是淡边的主街道,大路两旁是两排面对面的二楼长店,其中以百年老店居多。有些店铺的二楼还保留木质楼梯、木质地板和窗户,店铺门上方也保留店名或堂号匾额,不难看出老一辈对华人传统文化的爱惜。虽是老街,但街道经过美化近年也吸引了不少媒体前来拍摄,几年前还曾有新加坡电视剧剧组取景,让我们这些小镇居民多少跟着沾了点光。只是两年前的农历新年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在街道后巷墙壁画了几幅壁画,巷子里摆上几盆假梅花,挂上几串灯泡,原本空无一人的后巷就变成了游客新的打卡点——梅花街,让人不禁感叹策划者实在是紧跟潮流,懂得利用网络风向搞噱头。 皮卡车跟着车流往前,匀速穿过街道,我一会看左一会看右,小诊所、银行、脚车店、理发店、超市、mamak档、文具店、油站……嗯,除了大巴刹外新建了个写着“TAMPIN”的大地标,或许是为了给这座处在森美兰州和马六甲州边界的小镇划个分界线,基本上就没什么变化了。沿着主街道走完,坐南朝北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东南方向过去就是马六甲州,西边直通森美兰州首府,也就是我和外地人提及森美兰时大家比较熟悉的芙蓉。北边呢?我也不清楚,反正往那儿走能到家。 风水最好的住宅区 过了十字路口往前走,经过一座印度庙,一座清真寺,便又是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是条上坡路,是登山客前往淡边山的唯一路径。路口架着一个大约6公尺高的不锈钢架子,两边挂着俩大红灯笼,中间写着“淡边新村”4个大红字。穿过这个钢架顺着马路一路往上,道路两旁是五六十年代的新村板屋,天气不那么热时能看见老人坐在院子树下聊天、乘凉、发呆。过了板屋再往上就已是现代化的砖屋。 再继续往上,淡边山脚下,便是我自认为淡边风水最好的居民住宅区,这里的屋子依山傍水的,每天“开门见山”吹吹冷风,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日子过得好不滋润。如果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会指一指山脚下那所华小跟你说:“喏,我也享受过6年的好日子。” 过了这片住宅区再往上,便是淡边小镇的“靠山”——淡边山。虽然不足800公尺高,但淡边山是我国半岛主干山脉蒂蒂旺沙山脉(Banjaran Titiwangsa)以南的最尾端,深具地理意义,而且依附森林保护区,听说还有人在山上见过黑豹,所以每年也吸引了不少登山客到访。从山脚到山顶的距离有100个电线杆之多,登山时数着电线杆的序号就能知道还有多远,50便是半山平台,左边有个凉亭,右边是差不多10公尺高的瀑布,路中间有个刻着“Gunung Tampin”的大石头,专门给坚持不到山顶的人拍照留个念想。 其实登山并不难,至少登这座山不难,因为山顶是电讯台基地,早些年人家建电讯台时顺带把山路也铺成泊油路了,与其说“登山”还不如说是“走山”,只是条比较陡峭的马路罢了。如果一大群人一起走,笑着闹着不出一小时就能登顶。只是人少的时候万籁俱寂,马路两旁的参天大树像巨人俯视人类一样充满压迫感,气温瞬间降下几度,偶尔传来一声不明生物的低吼便足以让人寒毛卓竖,硬撑到半山拍个照就灰溜溜下山了。 绿灯亮起,皮卡车在十字路口往右转,开过一座桥,桥下是一条小河,不宽,三四公尺左右,从地图上看往南下可衔接马六甲河。那河水不深但河堤高,下暴雨时起到不小的排水作用。过了桥第二个路口往左拐的花园住宅区便是我家。 皮卡车刚转进路口,家里两只“大番薯”仅凭引擎声便已经能认出车子,两条尾巴像直升机桨叶一样高速旋转,连带着屁股都摇了起来,张嘴吐舌兴奋地在门口迎接我和父亲回家。皮卡车停在院子里,我下车摸了摸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抬头一看,对面邻居阿姨堆着满脸笑容向我挥手,说:“回来啦?” 我也学着阿姨露出8颗牙齿:“嗯,回来了。”
2年前